【凯柠】《Dream Without Dream》（中）
一不小心坑挖大了……我还以为两篇就写的完。
欧欧西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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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白日做梦了，安莉洁。”凯莉说着，跪在地上用破抹布擦洗地板。安莉洁拎小半桶水刚进来，对凯莉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把她自己的抹布扔进桶里打湿，然后捞出来拧干的时候显得异常用力。
“我才没有白日做梦——好吧，虽然那的确是个梦，但是我觉得那根火柴真的有用。”安莉洁说，等把抹布多余的水分拧完后开始跪着和凯莉一起擦地板，“虽然我不能真的有，起码它给了我做梦拥有它的权力，而不是只梦见还有多少擦不完的地板和永远洗不干净的盘子。”
“哦，那看样子你今天还会去找那个卖火柴的。”凯莉顿了顿，嘴角象征性地勾了勾表示微笑，“祝你好运。”
“你真是魔女。”安莉洁小声嘀咕。
不过很不幸的，她旁边的姑娘听见了，所以她稍微把背直起来，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像魔女——魔女都很丑，这是安洁拉说的。”
“……”接下来凯莉没再打算在这个上午跟她旁边的姑娘说一句话，而她也确实做到了，整整一个上午无论安莉洁怎么烦她都没有再抬起头看她一眼。
不过遗憾的是，似乎因为安莉洁昨天出去回来晚了，去市场捡漏的工作最近交给了其它姑娘——要知道，这可是个好差事，运气好的话能像昨天一样自己偷偷藏两个西红柿或者其他东西单独吃。
“安莉洁，你昨天太不听话了，为了让你记住你的愚昧的错误，这个任务暂时交给另一个孩子——下周起再交给你，另外晚上你还是只能睡马厮，而且这周都没有晚饭，给我好好反省。”
不能出去就不能找到那个卖火柴和女孩，安莉洁打开那个硬邦邦的火柴盒，里面还剩下十根。
如果一天用一根，大概能撑到下周。安莉洁想，跑到马厮把它藏在了干草堆的最下面。
晚上还是凯莉走过来给安莉洁偷偷送晚饭，安莉洁接过——今天是两个干焉的橘子，不过没有烂掉，没有虫眼，是难得的“新鲜”水果。
“安洁拉代替的你，她的运气似乎不错。 ”凯莉说，跟昨天一样靠栅栏直接坐下，“好像是有好心的水果摊主送给了她这袋卖不出去的橘子。”
“啊，那真不错。”安莉洁说，拿起橘子闻了闻——上面有股独特的清香，没有腐烂的味道。安莉洁这才放心地剥开吃。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酸了，不过比起平时的烂菜叶子不知道好到了哪里去。
“说起来，你是怎么每次违纪都没被那些修女和院长抓到过。”安莉洁说，私自送食物给关禁闭是人是“重罪”，可是凯莉来看她很多次了，似乎从来都没有被抓到过——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凯莉被修女们揪着头发打。
“只能说明本小姐比你们都聪明。”凯莉说，满不在乎的语气让安莉洁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但是她很清楚在这里跟凯莉大喊大叫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要是把在温暖是壁炉前偷偷吃烤鸡和喝浓汤的修女们引过来就麻烦了。
“吃完了就快点走吧，是想要跟我换吗。”
“怎么可能。”凯莉说，跟昨天一样留下了那盏煤油灯，然后把橘子的籽和皮埋在土里后就走了。
安莉洁等确定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呼啸的寒风后，才将她放在草垛下的火柴盒拿出来，然后快速爬到草堆上，把自己整个人尽可能地陷下去。然后她才抽出火柴，擦亮后点燃煤油灯。
“要是有多的东西吃就好了，”安莉洁倒在草堆里想，两个干扁的橘子毕竟还没有半碗煮烂的青豆来得管饱，“真想尝尝那种白色奶油插满草莓的蛋糕……”
她想了想很久以前在蛋糕店门口看见涂了奶油的三层大蛋糕，在寒风中的枯草堆里慢慢睡着了。
“安莉洁，安莉洁。”
安莉洁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在她挣扎着撑开眼皮后看见的还是金碧辉煌的舞会大厅，周围的人就跟什么都有没发生似的照常端着香槟或红酒走来走去，带着面具与人虚伪地嬉皮笑脸。
然后她慢慢把视线移到了叫醒她的人脸上：“凯莉？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是圣女小姐你邀请我来的吗？”凯莉说，红酒杯晃了晃后端到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宴会的主人坐在角落的破板凳上睡觉，算什么样子，被那一群婆婆妈妈的骑士和老修女看见肯定又以为我对你干了什么——”
安莉洁张张口想说点儿什么，比如她不是应该在公爵家吗，什么时候变成她的晚会，还有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圣女——那可是地位最崇高圣洁的人……但是凯莉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说到底你圣女殿下的加冕仪式前的晚会我就不应该来，所以明天就不要叫我了，除非你想作为第一位仪式上有魔女到场的圣女被记载上史书。”
安莉洁被凯莉突如其来的一大段话说得迷迷糊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抓住了其中的一些关键词——“等等，你说什么？魔女？”
“我亲爱的安莉洁小姐，你是睡糊涂了吗？”凯莉说，“我不是几十年前就告诉过你了吗？”
“……哦。”安莉洁说，想说魔女按照院长说的，不应该脸上长满皱纹和疙瘩之类的吗——但是她觉得这个还是不要说出来得为好，于是她换了个话题，“外面在干嘛？”
“切蛋糕。”凯莉回答，然后一口喝尽杯子里最后的一点红酒，问：“要出去吃吗？”
“要。”安莉洁说，准备从那根椅子上坐起来，凯莉伸手拉了她一把。
等到从那边阴暗的角落完全走出来的时候安莉洁才真正地体会到这里与公爵家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是她嫌弃公爵家，而是这个地方是在豪华得不像样。能够平常人家生活一辈子的夜明珠被当作最廉价的灯泡似的到处挂，餐具都是镶金边的银制品，被擦干净得能反光。
人群的中央是巨大的蛋糕，是安莉洁想象中涂满了白色奶油那种——不过不止三层，上面除了草莓之类的水果还有复杂到眼花缭乱的糖塑玫瑰花藤，从蛋糕的最上层像吊兰一样一直垂到了桌面，顶层玫瑰花的中间还有同样用糖塑的天使像。
凯莉上去拿了两块，递了一块给安莉洁，吃了一口用不可置否的语气点评：“不够甜。”
“我觉得还好啊，你不喜欢吃草莓？”安莉洁望着凯莉挑进她盘子鲜艳欲滴的红草莓说。
“这个太酸了。”
“我觉得酸酸的要好吃些——凯莉，吃多了甜的不好。”
“啧，”凯莉说，把小盘子里的蛋糕挑挑拣拣吃了，剩下的都合着盘子放在了回收处。安莉洁跟在她后面走，中途又去拿了一小块长餐桌上的柠檬慕斯——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种酸点的东西。
她跟着凯莉离开了宴会大厅到了阳台，凯莉看着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圣女叹了口气：“你是今天晚上的主人，为什么一定要跟在我后边？”
“嗯？不知道，就是想跟着你。”
“想骗我跟你们一起去信上帝？”凯莉问，安莉洁唔了声，想给自己辩白一下，凯莉就迫不及待地继续了下去：
“不好意思，所有魔女都是地狱的忠实信徒，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本小姐问候他上帝老人家下地狱。”
“……你当着圣女的面说你想让吾主下地狱。”
“那又有什么关系。”凯莉说，对着安莉洁弯了弯嘴巴露出毫无诚意的假笑，“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安莉洁，已经到了午夜，不是你这个圣女还能在外面瞎晃的时间——是时候该恶魔登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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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海潮
中途脑洞开大了导致必须多写3000字来交代前因后果我踏马真是作死emmmmmmm……(=_=)
然后剧情如脱缰野马一般背离火柴的主题向远方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