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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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我像个傻逼

【嘉瑞】《白桦林下的星》

画家嘉X摄影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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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林下的星》

  嘉德罗斯躺在地上铺的草绿毯子上,右边摆满了颜料和松油。画室的落地窗前厚重的遮光窗帘没有拉紧,松开的一小块透出清晨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

  于是嘉德罗斯被弄醒了,手伸直的过程中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木头画架,差点把架在上面的画给打下来。

  他吃痛地收回手,一片混沌的脑子在花了几分钟来思考处理现在的状况和顺带休息发麻的右手。然后嘉德罗斯终于反应过来了,慢慢从地毯上盘腿坐起挠了挠被压得一团乱的头发,然后把被不知道为什么跑到画架背后的围巾给扯过来——没有沾上颜料和油,嘉德罗斯松了口气,动手把它裹好后再抖直围在脖子上。

  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到落地窗前蹲下看透进光弄醒它的罪魁祸首:没有拉紧的遮光窗帘。他动手看了下,最下面的粘扣给弄掉了,只能等雷德或者祖玛回来后再看该怎么办。

  看样子以后不能随便在画室睡着了,嘉德罗斯想,先随便把地板的乱七八糟的颜料松油什么的刨到一堆去,再将画板和架在它上面没画完的画小心翼翼地收拾到右边靠墙唯一干净点,专门用来堆画的地方用白布罩好,才想起来去找他那双不知道被扔到哪儿的拖鞋。

  嘉德罗斯最终在放他从世界各地旅游采风的时候带回来纪念品的柜子边找到了它——然后他慢吞吞把它穿上,最后才打开门,然后上锁下楼吃早饭。

  他有请钟点工,来做清洁和早饭的阿姨也是知道他的不良的作息,手脚很轻没有打扰到他。嘉德罗斯起来的时候阿姨已经走了,从她摆在餐桌上还冒热气的咖啡可以看出还没有走多久。

  嘉德罗斯在餐桌上坐下,拿起习惯摆在一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边听边心不在焉地吃完了他的早饭。阿姨做的早饭按嘉德罗斯要求的一直做的西式,今天早上也就是几块培根小香肠加煎蛋,简单但挺好吃。嘉德罗斯吃完后把不多的餐具往洗碗碟机里一丢,熟练的点了几下后啪的把门给关上,盯着那个嗡嗡响的黑色机器发呆。

  这个时候电视里刚好放到“年轻的天才艺术家嘉德罗斯先生举办的画展终于在前晚圆满落幕”,嘉德罗斯听到总算肯抬起头去瞥电视机一眼,看到上面主持人夸得天花乱坠的烂话又摸摸把头重新挪了回去,还顺便捡起遥控板给换了个台。

  不过大清早的电视台总归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他定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刚好那台嗡嗡叫的洗碗碟机终于停了下来,嘉德罗斯把洗干净的盘子又拿帕子擦了擦才重新放回碗柜。

  做完这一切后嘉德罗斯又重新走回到二楼——他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打开进去拿被遗忘在床头柜前一夜的手机——开屏解锁,上面全是未读消息和未接短信。嘉德罗斯点开一条一条地过滤,先把毫无存在意义的广告信息删掉,然后回复了催稿约稿修改等工作上的一堆破事,最后剩下亲朋好友的。

  他挨个挨个处理完,最后剩下格瑞的一条未接和两条短信。

  【我新的摄影集出版了,给你寄了一本。】

  【应该是明天上午到,记得留意短信。】

  嘉德罗斯盯着那两条短信,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格瑞之前去了一趟俄罗斯,但具体是哪儿他忘了。不过格瑞有给他看过照片,应该是在草原上,到处都是针叶林和白色单一的雪——不过在格瑞的照片里一切都显得意外的和谐。

  当然,那可是格瑞啊,“最年轻的摄影师协会成员”。还总有人喜欢拿他跟嘉德罗斯比较,说两人要是在同一界不知道谁要好一些。

  然后就有一大波人在网站上为这种完全没可能的事情掐架,后面还是没过多久就其它新消息给盖过去了。

  然后他的手机突然震动,嘉德罗斯正不知道胡思乱想到哪儿去被这一震惊得手机直接掉了下去,还好他的卧室里都是铺了灰色的地毯。嘉德罗斯捡起来,发现是有快递到了,直接放在别墅门口的报箱——嘉德罗斯猜是格瑞说的影集到了。

  于是他又跑到厕所对着镜子把自己一团乱的头发随便抓了抓,整理的稍微顺点儿能见人才披了件外套出门。

  他穿过花园走到门口打开那个红色的报箱,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套灰色塑料袋的快递。他先是慢慢把那个快递盒子给拿出来,没让报箱碰到它一点儿——然后再低头弯腰看了一眼,把里面的银行账单啊报纸啊和杂志什么的都一股脑地全拽出来,然后砰地合上了报箱的红色铁皮盖子。

  进屋后,嘉德罗斯先是把所有东西都扔到了茶几上,上二楼去把手机摸出来給格瑞发了条“东西到了”的短信,然后把它放在兜里下来。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那一堆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在一边,然后才开始拆那个格瑞给他寄过来的快递。嘉德罗斯茶几上的笔筒里放着他专门用来拆东西的裁纸刀——他拿着刀把灰色塑料袋割开了一条整齐的口子,然后才拿出里面的快递盒子——有点高,挺大的。

  嘉德罗斯打开,里面除了保护用的泡沫纸以外还有一个白色皱纹纸包装的盒子,上面被人用褐色的缎带简单打了个结就算是包装了。

  他把结解开,里面放在一本厚重的书——封面是西伯利亚夜晚的白桦林,格瑞看样子是照的湖中倒影——湖面里除了光秃秃剪影似的树杈,还有长时间曝光拍摄的旋转的星星。

  上面印银色烫金哥特体写的“The star beneath the birch forest”——“白桦林下的星”。

  嘉德罗斯愣了愣,觉得这个标题好像有些眼熟,像是他以前和格瑞聊天提起过似的。就走这个时候,一直被当做背景的电视机已经过去了早晨的快讯新闻,开始了它的访谈节目——

  “著名摄影家格瑞先生的新影集《The star beneath the birch forest》近期即将发售,而今天我们的节目也很荣幸地邀请到了格瑞先生……”

  嘉德罗斯猛地抬头,刚好看见格瑞出场坐下。格瑞对着下面热情尖叫的观众挥了挥手,与主持人简单谈笑两句就进入了正题。

  可能是为了做宣传吧,与嘉德罗斯不同的是格瑞从来都很配合他的编辑去迎合这些活动,理由是不想给编辑添麻烦——所以节目里大多数问题都是有关于这本新影集的东西。

  主持人先是给出这本还未出版的《白桦林下的星》给观众看,精美的封面引起了在场观众的又一波尖叫。然后他们就开始谈论各种有关于这本东西的问题——像是如何去拍摄,拍摄用时,过程中的趣事之类的。

  嘉德罗斯撑着脑袋看,才知道格瑞原来为了那张封面的照片准备了三个晚上,一共三张,最后才决定用第二天晚上拍的这张当做封面。

  “wow,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嘉德罗斯听见主持人故意抬高了音调感叹说,“那么下一个问题,您是怎样想到要去拍这样一组以倒影,星星和白桦林为主体的图片呢?”

  他看见屏幕上的格瑞手摸了模下巴思考,全场都寂静得要命,看起来都挺期待听见问题的答案。

  终于格瑞他开口了:“灵感……来源于以前我和一个画家朋友的谈话。”

  “当时我本来陪他去俄罗斯采景,嗯……他在出发之前发烧了就只好没去。现在他可能记不得了,烧睡着的时候一直叨叨没有看成星星。”

  “好像是想画一副白桦林的画么,我们国家没有白桦。后来他也算成名了,开始忙,就一直没有机会去。”

  “所以这次我去算是,帮他完成一半的心愿吧。然后就是看书的时候有看见……”

  电视机上格瑞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嘉德罗斯看见下面观众在小声讨论,估计是在思考那个画家朋友到底是谁——但是嘉德罗斯知道他说的应该是自己,尽管他真的不记得又跟格瑞说过这些话……

  嘉德罗斯穿上拖鞋跑到二楼画室,摸出钥匙把门打开,掀开保护用的白布在他专门放没有画完的那一栏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了那副被他放在最里面的画。

  整个只铺了一层紫黑的调子,还有点深褐灰色颜料勾勒出的轮廓,隐隐能想象出应该是一片树林。

  这是他三年前的画,当时他还没有成名,整个人无所事事堵在了瓶颈期。在网上看见了有人拍的西伯利亚的夜空照片就想去看看找灵感,结果在出发之前就万年不遇地发了次烧没去成。当时雷德和祖玛还不是他编辑,和他熟点儿的就只有格瑞——格瑞在他家里住着守了他两天,就因为他死活不想去医院。

  发烧的时候浑浑噩噩地说了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过好了后像是病毒连着瓶颈一起好了,他把自己关在当时的小破屋里关了两个月,出来后参加国际大赛得了金奖,然后一举成名,第二年就连着所有不多的家当搬到了现在住的这间郊区别墅。

  这幅被他就想想的草稿就一直被他放在墙,角再也没动过。

  嘉德罗斯抱着画走下楼,把它和格瑞的影集摆在一起,愣地盯着它们俩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随手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茶几上速写本,从笔筒里抽出铅笔开始涂涂画画,不一会儿一个大体的草稿就出现在了他的本子上。

  夜幕,森林,淤泥,倒落的星,和捡起它的人。

  然后他觉得他应该干些什么,比如跟格瑞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吃个饭看看夜景什么的……

  “喂,格瑞,是我。你的东西我收到了……不是这个,我很喜欢,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空是吧,好,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好,好。”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好,记得,我等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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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太迷了很感激各位看到最后……_(:_」∠)_

灵感来源p大《残次品》文案,“我在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好吧我知道你们没有看出来 】

写了一直想些的文艺题材,又填完了一个坑。

最后还是,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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